曾有過發片機會最後卻落空的羅憶詩,兩年前遇見了“重量級”製作人鄭可望,以為孤舟已找到令人安心的避風港。沒想到鄭可望卻要她從助理做起,每天過著打雜的生活,終於她忍無可忍哭問:“你到底想我怎樣?”鄭可望遞上紙巾讓她拭淚,接著唱片合約出現了。
成立無比音樂製作公司的時候,“老板”鄭可望和王詩豪暗地裡約定,除非遇見雙方均認為值得做的歌手,否則不輕易與歌手簽約,而羅憶詩是讓兩位老板點頭的第一位新人。
羅:無比音樂辦公室設在2樓,那時候我常上3樓錄唱Demo。由於我對之前與國外唱片公司簽約留下陰影,覺得很難再有機會當歌手,所以當王詩豪跟我說有意發展創作部時,我便抱著故且一試的心態走進2樓。
鄭:起初跟她談的時候,我覺得她有戒備心,我也不敢對她作出任何的承諾。我們跟她簽曲詞創作約,先讓大家少了負擔的感覺。
有一天我在車上問她是否要成為歌手,當時她還是大學生,她露出一臉怪怪的表情,可能我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吧!那時候我不知道她過去有一段不愉快的簽約經歷,還誤會她是不是嫌棄我們的公司規模小?我叫她先來錄音室上班,從助理做起,就這樣她在公司待了一年半。
羅:當助理期間我不斷哭,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怎樣,到底要不要和我簽約?大學畢業之後,我覺得很迷惘。當助理的薪水只有1000令吉,我自我安慰說:“有些人當助理連錢都沒有呢!”。雖然家人沒有給我壓力,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我在幹嘛,我的工作是把好聽的Demo分類出來、上網找資料及做計劃書等等,我好像打雜,朋友問我在做什麼,我無法向他們解釋清楚。我掙扎了很久,終於拿出醞釀多時的勇氣主動找他們談,他們見我一直哭,也不知如何是好。
每次我問他們可否聊一下,可望就會很搞笑的準備紙巾給我,因為他知道我會哭。有次我還哭嚇了阿管(填詞人管啟源)老師,回家後才想起剛才我沒有提重點,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
鄭:那是我們給她的考驗,我不想讓她對娛樂圈充滿假想像,我擔心合作之後可能會對人與事感到失望。這個考驗也關係到她的人格,她是在不知不覺中過關。
我和王詩豪及企宣主管為她開了一個“要不要簽她當歌手”的重要會議,結果3票過關。接著我們才找她談及策劃唱片內容,雙方的瞭解及配搭度隨著一朝一夕的累積,很快就取得共識。
羅:有兩個同事被解僱,我進去會議室之後他們說我做到這個月底可以不做了,我心想OK呀,很開心,眼見大學朋友的工作已上軌道,只有我還在渾渾噩噩過日子,我就當作是一種解脫。沒想到他們所指的不用上班,原來是要跟我簽歌手約。
雖然鄭可望大讚羅憶詩的歌聲,但他不滿羅的音準及遲到惡習,想盡各種辦法糾正她。
鄭:她的聲音有辨識度,但她有一個壞習慣,這也是民歌餐廳駐唱歌手都會犯的痛病,一定要改。80%的民歌餐廳的音響不算很好,他們唱歌時很難聽見自己的音到底準不準或任何毛病,但在錄音室錄音就可以一目了然。所以,她錄音錄了很久,加上之前的不停練習,第3次錄音才讓她過關,但過後重唱,還好公司有錄音室允許她這麼做,否則我們可要虧錢了,下張專輯可能不會讓她有這樣的待遇了。此外,她很喜歡遲到,這是當藝人的大忌呀!
羅:想想看,一個小時裡原本只可以做兩件事,但要同時做4件事,那就變成遲到啦!同事為了讓我改掉壞習慣,想出了絕妙的懲罰方式,那就是若我遲到一分鐘就罰1令吉,以此類推。我不甘心遲一分鐘就被他們念及罰錢,現在我寧可推遲上床睡覺時間,把手頭上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說完之後,羅憶詩不甘示弱回話,指鄭可望很愛花時間)他很好笑,錄音錄了兩三個小時之後,他在小休時竟然跟我講某部電影的內容,過了休息時間還喋喋不休。
鄭可望欣賞羅憶詩的樂觀及正向思考,讓他和音樂伙伴一致認同她適合往娛樂圈發展。
鄭:她很能“操”,即使一首歌要重錄多次,她的腦袋不會出現負面的想法,樂觀面對。所以,她在無比當助理過程中,我們覺得她無論是心態或是想法都很適合演藝圈,有不得不做她的感覺。
羅:第一次看到可望,會被他的巨大身型嚇到。認識之後反而不怕他了,他好好笑及慈祥,不會發脾氣,但他會跟你講道理及分析,像極一名父親。有次錄音,我捉不到歌曲要表達什麼,他便跟我調換身分,我幫他錄音他負責唱,角色變化之後,我才捉到他的想法。
可望很愛說故事,但每次他講一大堆東西後才講重點,可能他覺得直接說出來會很傷人,所以才會繞圈講,讓你知道自己的問題。不過,我是那種可以接受直接講明的人,有話不坊直說。
鄭:我很享受這張專輯的製作過程,成果出來之後亦引以為榮,我覺得它有邁向國際的水準。
羅:我覺得發片當歌手不是值得光榮的事,我能夠走到這個地步已很滿足了。未發片前,我時常幫他們找藉口說服自己,梁靜茹20歲便去了台灣,我今年24歲,這年紀發片已不算年輕了。現在回想起來,我很慶幸那年發片失敗,否則我可能已被其他歌手及新人刷了下來。
鄭:我對她很放心,左看右看,覺得現在做她,在時間上是對的。
我們積極與香港.台灣及中國唱片公司談發片事宜,有6家中國唱片公司對她有興趣,但我想找一家是有拿出誠意及態度不一樣的公司,這方面我們不急,找對的人合作比較重要。
後記:羅億詩當助理的時候,每天T恤及牛仔褲上班,充滿青春活力。當了歌手之後,羅憶詩的外型在造型師的改造下愈來愈有女人味。
鄭可望說,自從羅憶詩發片之後,已有段時間不曾像這樣聊天了。這次的訪問,亦讓他想起製作時期的許多回憶。
我問他,現在的羅憶詩漂亮嗎?他瞄了她一下點頭說:“是漂亮了,有令人想多看幾眼的感覺,哈哈!”個性像男孩的羅憶詩淘氣回答:“是帥,不是漂亮,那是因為髮型關係。”雖然鄭可望和羅憶詩是“師徒關係”,但兩人的對話內容及互動,倒像是好朋友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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