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倫知道呢件事之後,心中暗自高興,因為呢個對佢嚟講係一個可以整到我雞毛鴨血嘅難得機會。佢第一時間走埋嚟同我講,話收到投訴,要我喺二個星期內以書面解釋!呢單CASE自己都無得點拗,個客嘅做法明顯有誤導成份,但總部唔會考慮呢一點,最緊要係令到個投訴人滿意,俾警告信我就係最佳解決方法!所以我就有碗話碗,照事實寫,第二日已經交卷。
但令我感到氣憤的,就係會計主任竟然唔需要解釋!不過,唔公平嘅事情,喺呢個部門已經見慣晒,所以我唔覺得奇怪!
如是者又過咗一個星期,有一日下晝,海倫行埋嚟我個位度,話收工之後,成team人要留低開會,幾位大老爺有野同我哋講,到時大主管都會列席!
我知呢場戲嘅導演肯定係海倫,我相信今晚個會同嗰單投訴有關,所以預先同班下屬講,今晚呢個應該係批鬥大會,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到咗5點20分,大主管林先生從佢房裡面行出嚟,跟住走埋我個位度,問我知唔知今晚開乜會?我話乜你唔知咩?林先生重好輕鬆咁話,唔知啲官想講乜,怕且半個鐘頭可以完喇啩?因為佢約咗人食飯。我心諗,今晚係批鬥大會,點會半粒鐘搞得掂?
我同班下屬及林書記喺五點半準時入到會議室,只見海倫同佢嘅頭馬已經喺會議室裡面,會議枱上放咗約莫三四十個快佬,全部都係我哋負責嘅檔案。我哋坐低無奈,狗品官首先進場,面露不悅之色,剛坐低,兩位女官就一齊入嚟,二品官還沒有坐下,一品官就拍枱大鬧,話今晚被廹同我哋開會,浪費晒佢啲時間!跟住無坐低就向林書記咆哮:「你身為呢度嘅主管,但就無做好你嘅管理工作!容許一啲下屬一再犯錯,你有乜野解釋?」
海倫嘅助手跟住將枱上面嘅檔案,全部搬到我同林書記面前,原來過往幾年經我處理過嘅檔案,好似漏蓋日期,蓋錯或蓋漏印鑑等雞毛蒜皮事,今日竟成為罪証!一品官更以最近單投訴,嚟支持佢話我哋工作馬虎嘅言論!一輪咀咁話我不適宜再喺呢個巡理府工作!喺調走前嘅過渡期,已經安排咗我到會計部,由明天開始!
我心中奇怪,人事安排,一向由大主管負責,今次連大主管都蒙在鼓裡,可以見得到海倫已經大權在握,大主管嘅權力已被架空!
至於嗰單投訴,支票由會計部退回俾被告人,但成個會計部都唔需要負責?連開會都無需列席?但我最後想通了,因為明天開始,當我成為會計部主管的時候,那麼,那單投訴,豈不是又由我負責?一品官不分青紅皂白,助紂為虐,用狗官嚟形容佢,絕不為過!
呢次美其名叫開會,實是批鬥大會!最後由狗品官,好像庭上宣讀犯人罪狀一般,將所有檔案的錯處,逐個讀出!然後一品官問我有沒有解釋?我見到幾個下屬俾佢鬧到眼濕濕,我知道保持沉默係上上之策!結果個批鬥大會開咗兩個幾鐘,喺我離開前,海倫俾咗張紙我,由狗品官簽發,要求我對其中幾件案件嘅錯誤作出解釋!
散會後,在前往搭車途中,林書記向我解釋,佢事先完全唔知調 我去會計部呢個安排!我同佢講,你剛才俾一品官鬧到成面屁,我都知唔關你事架喇!始作俑者嗰個係海倫,我話自從我無再參加佢搞嘅飯局之後,佢已經想整走我!我無乜所謂,如果唔係先前大主管梁書記挽留我,我早已離開呢個沒有司法嘅地方!
到咗第二日返工,我愈諗條氣愈唔順,終於寫咗封信俾大提督,我有意想將呢件事揭出嚟,等班官煩吓!我借故問一般衙差調職安排,究竟係大主管負責定一品官負責?大提督兩邊都無得失,話呢啲人事安排存在灰色地帶!重話世界上沒有一部防止出錯嘅機器,錯誤一定會有,只要盡力減到最低就是了!由於工作量增加,大家在壓力之下工作,要彼此容忍咁話!我清楚衙差仔調職應該唔關一品官事,不過作為大提督,佢表面上一定會咁撐,但私底下一品官俾佢嘅印象就會打咗節扣!大提督話佢將我呢單CASE俾咗總書記跟進,如果我再有問題,可以聯絡總書記。
過咗唔夠三日,一品官就透過海倫問我,可唔可以俾我較早前傳真俾大提督嗰一封信佢睇睇?我嘅估計無錯,大提督肯定曾就呢件事,同一品官溝通過!我明白官場文化,無論你做乜野事都好,千祈唔好煩親老闆,否則到有位進升時,你唔駛旨意佢俾機會你!一品官肯定俾大提督醒完,所以佢好想知道我封信嘅內容,篤咗佢啲乜?我寫信嘅目的已達,所以我好大方咁同海倫講,「佢想睇封信之嘛,無問題!」。自此以後,呢班大官見到我都側側身!
呢件事發生咗約莫一個星期,五短高官話嚟作例行探訪,實際係想見我。佢知道我寫咗封信俾大提督,又驚動埋總書記,驚我繼續玩落去,唔放過佢契女海倫,我諗呢個應該係接見我嘅原因!
佢同我講關於投訴嗰件事,海倫做得唔係十分妥當,會計部要負大部份責任,因為張支票由佢寄出!佢特意同我講,已經責成咗海倫,喺我嘅考勤報告裡面,唔可以提呢件事!可能呢個就係佢想我唔好再跟進嘅交換條件喇!
我估唔到嚟到沙田巡理府,又再見返五短高官,莫非我同佢真係咁有緣?而我同老細對抗嘅形象,又再重新豎立,莫非真係命中註定?我會喺計部等調走,但有無其他衙門肯收我呢?下一站又會去邊度呢?我嘅前路,只可以用茫茫嚟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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