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說:”你寫了這麼多小學和童年的片斷,為什麼 不談一下中學的生活?” 想來他也說得對,中學其 實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佔據著一個很重要的地位,要抒 述青澀的情懷,又怎可以漏掉這一章? 我中學的母校是位於般含道的“聖士提反堂中學” (SSCC),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不留在八達念中學 的(我記得小學畢業後連留位費都已繳交了),然而不 知怎地那年暑假偶然往一家位於加多近街市場對面的 茶餐廳喝茶,有位部長(不知是否與八達有仇?)強 烈建議我應該衝出西環,往別區的學校念中學。 如 此這般整個暑假我便得穿梭於中西區的中學考入學 試 (我記得考過的中學有“潮商”, “青年會”, “培中”和“聖類斯”等),最終仍是選擇了聖士提反 堂. 我想那是因為離家較近, 又頂著教會學校的光 環罷。 其實我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轉校的,貿貿然往一家 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學校開展中學生涯,對一個12歲的 男孩子來說不啻是個頗大的挑戰。 我至今對開課第 一天的情景仍是歷歷在目; 開課通知書上雖然說早上 九點鐘抵達學校報到,但我八點半已然返抵學校。 坐 在課室內,看著一個個陌生的臉孔魚貫的走進來. 由 於他們大部分都是循著小學直升上來,所以大都彼此 相識,經過了漫長的暑假又重聚在一起,加上剛升上 中學,興奮程度自不待言,唯獨我一人呆坐在那裏看 著他們互相調笑嘻戲,心中不期然升起強烈的孤獨感。 最有趣的是,上課鈴聲一響,同學羣中竟有一位跟我 們差不多身高的女生“排眾而出”,站上講臺宣佈她 是我們的班主任MISS MA,這時我們都驚訝得“你眼 望我眼”,說不出話來,我自己則暗暗興幸與眾人不 熟,沒有做/說太出軌的事和話。 後來幾經打聽,才 知道她剛從中文大學畢業,也是第一年當老師,當真 “新丁鬪新丁”了。 正式上課前當然要編座位(中學編座位是一門很深的 學問,這個情況下文再詳述因由)。 我中學的第一個 “隔離位”是一個比我高半個頭的“大牛龜”,一坐 下來他二話不說的便拿了把間尺,在我們的書桌中間 劃了一條線,跟著以很凝重的口吻對我說:”不要過 界”。 此時我心中涼了一截,怎麼此間的學生比八 達還要兇神惡煞? 我是否入錯了學校? 幸好相處 下來,此位同學其實只是“鱷魚頭,老襯底”,混熟 後覺得他為人頗為友善,也很樂於助人,此所謂人不 可以貌相也。 入讀聖士提反堂之前,很多人都曾予我很多“忠 告”,其中大部份都使我很憂慮; 如:“英文中學上 堂是以英文授課,你怎麼能聽得懂?”. 另外也有人 說“英文中學教的是新數,一加一不等於二,完全是 另一種演算法,很難學得懂”,總之林林總總的恐嚇, 使我在開學前憂心忡忡,還好這些問題原來都未如想 像中嚴重; 上課雖然是以英文為主體,但仍有大量中 文輔助,不算太難懂。 至於1加1不等於2,其實 只是2進制的新數算式, 弄懂了一點也不稀奇。 中學的生活跟小學當然有很大的不同,首先是中學是 全日制(那年代小學大都是半日制的,我記得念八達 小學時,我是一年上午班,一年下午班的),加上學校 與家有好一段距離,因此中午飯便得在外面吃,我的 感覺便好像鳥出樊籠般自由自在。 此話怎說? 從前 放學後便得趕回家吃母親煮的“住家飯”,不管是否 可口,但感覺總是有點單調,有點膩. 現在可好了, 每天中午可以和同學們呼朋引類的往外瘋,雖然只得 一個半鐘頭的午飯時間,但已足夠我們踏遍西營盤 “揾食”. 我記得我“幫襯”得最多的食肆有水街 的“東南冰室”,皇后大道西的“茗芳茶樓”(他們 的鴛鴦魷飯獨步西區,無人能及),正街的聯華茶餐廳 (至今仍健在,可謂奇跡). 有時候興之所至,甚至 會遠征至上環潮州巷打冷,但大前提是要有充裕的時 間才成。 偶爾若果因為時間緊逼 (譬如下午要測 驗,又或者中午想留在校內打乒乓球),可以往水街的 大排檔解決。 七、八年代水街和第三街交街有檔“又 平又靚”的魚蛋粉,我最喜歡踏上板凳仔,對著淥面 爐吃上兩碗魚蛋粉,覺得很是有型有格。 若然時間 更短,連吃碗魚蛋粉的空暇都來不及,不打緊,魚蛋 檔“對落”還有個賣豬紅豬皮的車仔檔。 那個“豬 紅佬”(我們對他的嫟稱)的豬紅滑不留口,豬皮則 爽脆多汁,我有時候連下課經過水街都會忍不住來 一, 兩碟,何況是午餐? 問題是中學時正值發育年 齡,一碟豬紅豬皮只能塞塞牙縫,若以此當午餐,不 到四點便會腹鳴如雷,甚是難受。 中學跟小學的另一個明顯不同之處在於中學多了很多 各式各樣的課外活動,加上升上中學後年紀漸長,父 母的管束亦逐漸鬆懈,遂造就機會讓我參加了很多活 動。 這些活動不單只擴闊了自己的眼界,讓自己真 正擁有個人的社交圈子,更重要的是讓我意識到,我 原來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在此以前,每次出街都要 經頗嚴格的申請程序). 晉身為中學生後,只要祭出 “學校訂定的課外活動”的免死金牌,多半能順利放 行,實際情況是否如此?我只能說“有真有假”罷. 先說校內的課餘活動。聖士提反堂安排星期六學生們 可選擇回校打乒乓球,籃球和羽毛球, 或者往銅鑼灣 海軍球場踢足球(我至今仍不明白為何學校有這末大 的面子,可以獨霸得到海軍球場如此黃金的時段)。 不管如何這可把我樂壞了,從此我每個星期六都可大 條道理的去街,遲了起床的可以返學校打三,幾個鐘 頭的乒乓波,羽毛球,早起床那天則遠赴銅鑼灣,在 大片綠油油的草地踢足一整個早上的足球。 散場後 當然不會立即打道回府,意猶末盡的可以過維多利亞 公園繼續, 那天累了可以留在銅鑼灣逛; 或就近往樂 聲,豪華或者京華等戲院看場電影,或去大丸看看有 什麼最新的時尚精品,總之是各式其式,不愁寂寞。 學校攪的課外活動又豈只這麼多?若要數最隆重 的,要算是每年一度的賣物會和運動會。 賣物會當 然要在學校裏面攪, 事先校方便要我們購買一些賣物 劵以示支持(幸好不太硬銷,我們的壓力不算大),然 後賣物會那天學校被擠得水泄不通,校內學生,老師 們再加上他們的親朋戚友,直把整間聖士提反堂中, 小學當是遊樂場. 最令我窩心的是老師們都收起平 日“古肅”的臉孔,和學生們打成一片,落力叫賣各 種物品,那種氣氛讓我這個剛從八達此等較傳統的學 校轉過來的“小朋友”覺得甚為奇特。 校運會也讓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不知道是否那年頭 的中學比較少,我們每年的校運會都能安排在香港大 球場舉行。 每年到了這一天,同學們都摩拳擦掌的 拼命鍛練,希望在自己的強項一顯身手,拿得獎牌, 當然這當中也有虛榮心作遂的成分在內。 我雖不是 個書蟲、文弱書生,但運動從來不是我那杯茶,去運 動會除了因為那是學校指定的“課內活動”外,主要 也是因為我很享受那種集體活動的融和感。 說起運 動會,你也不要太小看了我,記得在中四那一年,不 知道是因為參加人數不多,或者強手對此項目沒興 趣,我竟在男子高級組400米賽跑拿了個銀牌,哈哈, 果真“爛船都有三斤釘”。 然而你若問我在中學生涯中印象最深,感覺最強烈的 活動,那非聖誕節班際表演賽莫屬。 聖士提反堂中 學的辦學團體是聖公會,當然甚為重視聖誕節;每年 的聖誕節除了各類型的宗教活動和儀式外,也搞了個 班際表演賽,希望籍此搞活動校內慶祝聖誕的氣氛; 我記得第一年(即中一那年)我班組織了個口琴隊參 賽,簡簡單單的幾個人站在臺上吹口琴,當然是鍛羽 而回。 第二年我們痛定思痛,以一場歌舞迎戰, 竟 給我們摘下冠軍,如此中三那年我們的壓力大增; 要 力保冠軍,我們全班上下一心,從節目設計,以至音 樂,服裝,舞臺燈飾等都有專人籌備和負責,最終我 們以 Simon and Grafunkel 的歌曲 Scarbourgh Fair 為 背景音樂,上演了一場長達10分鐘名為“浪蝶”的舞 蹈蟬聯冠軍。 這次奪標在我內心留下很深的記印, 那是我們全班上下努力了整整一個月的成果,這個經 歷仿佛牢牢的把全班同學拴在一起,我們平日容或有 爭執,吵嘴,但那段時間全班上下一心,義無反顧的 全程投入比賽,無人計較自己的份量和所佔的比重, 而得回來的榮譽也是全班分享. 這次比賽不單讓我 真正的溶入“自己班”的精神,也使我正式對聖士提 反堂產生歸屬感,而這個母校情意結亦延續至今。 除了學校組織的正式課餘活動外,我們私底下亦攪了 不少活動,如旅行和開P等。 開P的情況我在早前 的網誌已畧作描述,這裏我還是集中說說旅行的趣事 罷。 升上中學後,日常的自由度比小學時高得多, 同 學們已不甘於學校安排旅行的地方來來去去都是大埔 林村,或者城門水塘等“行貨角色”, 在放假時大夥 兒都會私底下組織旅行,去一些較為難去, 學校一般 都不會選為目的地的地方。 此外,自己攪旅行,可 以做一些老師們不容許的事情,玩也玩得瘋狂和自由 自在一點。 在眾多旅行中,使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有 兩次; 烏溪沙和大嶼山. 先說中文大學烏溪沙之旅 罷。 那年頭烏溪沙還未填海,我們可以在大學車站 對開的海邊租艇仔划。 那天的天色本來已很差,但 大伙兒已然齊集待發,無理由因天氣的問題折回,只 得硬著頭皮出發。 到了大學站後,我們按原定計劃 租艇仔划,每兩,三個人一隻小艇,玩得不亦樂乎, 但要來的始終要來,未幾烏雲密佈,大雨隨即如黃豆 般夾著強風撲面而來。 我們身處小舟,被大風雨吹 得左搖右擺的,加上天色昏沉,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正當我們無計可施,也擔心有翻舟之險的時候,其中 一個同學忽然自詡泳術精湛,要泅泳回碼頭求救。 我 們當然認為不可冒這個險,但他二話不說的便撲通跳 了入海, 往岸邊遊去. 然而茫茫大海,他又不辨東 西,只能在水裏隨著水流打轉,情況十分驚險。 幸 好此時艇家正駕著機動小舢舨來尋找我們,在半路中 途救起了他。 嗣後我們都感到十分慶幸,那天假若他 遇不上來尋的艇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另一次難忘之旅發生在中五期間,我們一行四人往大 嶼山旅行。 不知道是誰人的餿主意,說可以從梅窩 走到寶蓮寺,我們便按計劃大清早便從中環統一碼頭 坐船往梅窩, 出發徒步寶蓮寺。 如是者行行重行 行,我們足足走了五,六個種頭,至下午二,三點鐘, 才走到長沙,找人一問,才知道只走了全程的三分之 一, 要走到寶蓮寺,起碼還得再走十個鐘頭。 那時 候我們年少氣盛,心中甚是不服氣,還是想走畢全程, 於是往士多借電話打回家“請假”,希望可以在大嶼 山過夜,答案當然是不可以,最終我們只能倖倖然的 在長沙的海灘開餐, 吃畢帶在身上的罐頭,麵包等再 坐巴士返梅窩乘船回家,如此一個“精心策劃”的遠 足即告草草收場。 要說中學生活,怎可不談中學的亞SIR和MISS們? 如前所述,我中一至中二的班主任是剛從中大畢業的 新丁MISS MA,可能是無甚教學經驗的關係,現在回 想起來她是熱誠有餘,應變能力稍嫌不足. 還好那個 年代的學生大體來說仍算簡單純樸,雖然偶爾有反叛 的行為,但都只是點到即止,沒有做成嚴重的問題。 說起反叛,我還記得念中四時發生過這樣的一件趣 事;兩個低我們兩年級的中二生閒聊中打賭; 其中一 人謂“你若願意剃光頭,我便輸一百塊給你”,想不 到言者無心,聽者卻非常在意,翌日他真的以“尤百 連訥”LOOK返學,並向和他打賭的同學追討賭債. 那“債仔”順口開河,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認真,當 然不肯付款(我想他也無此鉅款在身),擾攘之下當然 驚動校方以及雙方家長,最後如何擺平我則不得而 知,我只知道有一段時間那位“光頭同學”成了風頭 躉,其他班的同學都有意無意的在其課室外面張望, 希望一睹其風采,為平淡呆板的學校生活增添了一些 生氣。 還是說回亞SIR和MISS們,相信網友們念中學時都 有為亞SIR和MISS們改花名的經驗,花名的來源, 多是來自其外型,姓名諧者與及品性行為等。 其中 尤以按外型特徵為老師們起花名的情況最為普通,也 最為抵死;一位MISS的體型較為肥胖,我們便叫她 “肥貓”,另一位身型同樣肥胖的訓導主任也贏取了 “肥佬梁”的外號;另外我中三的班主任MISS LEE, 由於外貌與當時一套兒童劇中女巫的造型相似,因此 我們私底下叫他做“班麗拿巴沙”(劇中女巫的名 字),而一位教中文的李姓老師,由於外型及行為較為 陰柔,加上他喜歡在粵曲表演節目中唱女角,我們背 後稱呼他為“花旦李”. 至於以所教學科目起花名 的則多不勝數了,如體育梁,Bio李,Maths林等。 以 諧音作花名則有一位姓杜的老師被我們喚作賭仔,然 而我最深印象的卻是一位中四教我們英文的MISS,她 姓盧,因為諧音的關係,我們便叫她“鹵水蝦”。 芸芸眾老師中,當然不缺我喜愛和敬重的,然而也有 因另類原因而在我腦海內烙下深刻印記;其中一位讓 我”難以忘懷”的老師我姑且稱他為“老丁”(老丁 是化名,不是真實姓氏)。老丁年紀比較大,原是屬於 古肅的一類,而他負責的是中四乙班的英文科, 兼任 其班主任。 這裏我要先介紹一下聖士提反堂的升級 和分級制度; 7,80年代聖士提反堂是實行金字塔淘 汰制度的,中一8班,中二6班,中三5班,中四則 只剩下四班(文理各兩班), 以備戰會考. 此四班的 同學又會因應成績編制,如成績較好的理科同學會被 編入中四甲班,稍差一點即被編入乙班,文科亦然, 如此類推. 我中學初段成績尚算不錯,中四入了甲 班,如此我(其實該說是中四甲全班)即被老丁針對, 我想這中間包括了自尊心情意結(他可能覺得自己該 教甲班),以及老師們的權力鬪爭罷。 不管如何兩年 的高中生涯因此便有得夠受了。 因為老丁的關係,我們兩班理科班甚少往來,而不成 文的規定是凡是我們攪的活動,乙班一定不參加,反 之亦然,而“中五留堂事件”將整個矛盾推至最高 潮;事緣聖士提反堂地方淺窄,我們自升上中四後便 成“無殻蝸牛”,沒有固定課室, 上完每一堂後便得 收拾細輭,轉到另一空置課室(通常是那班在上體育 課,所以課室便可騰空出來讓我們上課),如此我們每 個小息便得上上落落的全校跑。 年輕人精力充沛, 跑上跑下時難免比較喧鬧,有一次我們途經老丁課室 時可能比較吵(其實那時已是小息時間,但估計他仍 未下課),加上他當天心情該不太好,他跑出來一看, 罪魁禍首竟是我們,真箇使他火上加油. 在一大番痛 駡之後,他竟罰我們全班留堂。 “留堂”這般小朋 友玩意現在竟加諸我們這班中學畢業生的身上, 不啻 是奇恥大辱,但他是亞SIR,我們不敢不從,唯有敢 怒而不敢言的“死死地氣”留堂。 其實留堂也沒什 麼, 反正很多同學都自發在放學後留在校內溫習。 然而最使我們氣憤的, 是老丁每天放學後都來“巡 視”我們,看看我們有否遵守留堂令,更有甚者,他 竟隨意將自己較喜歡的學生放走,而我們這些被視為 “眼中釘”的便得繼續留堂,這不禁使我們怒火中 燒,最後我忍不住在一次自己班主任主持的班會中爆 發出來. 我們班主任當然瞭解當中情況,也想幫我們 一把(現在回想起來,他可能也憋著一肚子氣),所以 特意在班會中問我們有什麼問題提出來“討論一 下”。 我想也不想便站起來,訴說:“留堂是我們 轉堂時吵鬧,這是咎由自取,我們不怨人,但丁SIR 怎可以隨他喜歡放人?他那時間仍在課室內,又怎知 道誰吵誰不吵?這個做法很不公道,也難服眾”。 可 能我說出了同學們的心聲,身後頓時響起如雷掌聲。 我自出生以來,從末受到過如此“英雄式的款待”, 心中除了有些飄飄然外,更多的其實是擔心。 我如 此“兜口兜面”的將矛頭直指一個老師,其實頗為不 智(不要忘記那是7,80年代,老師尊嚴仍是至高無 上的),但年少氣盛,氣在頭上也管不了這麼多。 還 好我這番話真管用,第二天,老丁扳著面孔來我班上, 拋下了一句“今天不用再留堂了”便離去. 這次我 們算是爭取到最後勝利,也讓我明白到“權威不是撼 不動”的道理。 談到印象深刻的老師, 不得不提中五教音樂的MISS 李. 聖士提反堂中五仍設有綜藝科目如體育, 音樂課 等, 但由於大部份同學會考都不會選考這些科目, 所 以上體育/音樂課時都是漫不經心, 虛應故事的, 以致 體育, 音樂的老師們都感到很不是味兒. 有一次上音 樂課, 我忘記為了甚麼原因要走堂, 事先我已吩咐兩 個最要好的同學, 一旦MISS問起, 即隨便為我找個理 由回應. 然而不知道他倆是過份熱的心抑或有心” 整蠱”, 當 MISS問他們倆我去了那裏時, 兩人竟毫 無默契的同時回答, 但一個說: “去看醫生”, 另一 個則說: “家裏有事”. 這位 MISS也夠陰濕, 當下一言不發, 但卻在音樂科的大考予我以肥佬的分 數, 至使我畢業成績表中有一欄很礙眼的紅字. 當然 這是我咎由自取, 怨不得人, 但這位 MISS向來予人 以温婉柔順的感覺, 想不到會來一招 “唔聲唔聲, 嚇 你一驚”. 升上中學後,青春的荷爾蒙在體內發酵,對異性也開 始有著異樣的感覺,不像小學時碰上女同學不是避之 則吉,便是迎上前去,以扯她們的辮子為樂的幼稚心 態。 我最早發覺男女大不同的是中二那年, 有個女 同學在上堂途中,忽然慘叫一聲然後大哭起來,我們 正不知所措之際,剛巧那堂是由一位MISS授課,她 吩咐班長維持班上秩序,然後帶了那個女同學離去。 當那個女同學經過我的座位時, 我瞅見她白色的校裙 上染有一大灘血漬,那時後我竟無知得以為她是撞上 書桌角受傷,後來聽一個“知識豐富”的男同學說她 是“親戚到”,但“親戚到”與受傷何干,這我要到 中三時上生物科時才較為瞭解,但偏生教Bio那個MISS卻又是個初出茅廬的教師, 年經的女孩子當然 較羞怯靦腆, 對什麼人體奧秘,生殖系統等課題感到 甚是彆扭,在教授到“敏感地方”總是輕輕帶過,使 我們一眾男生甚是失望。* 請續看下篇 ”我的中學歷程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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