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在大艙的沙丁魚5
擠在大艙的沙丁魚4
擠在大艙的沙丁魚3
擠在大艙的沙丁魚2
擠在大艙的沙丁魚1
港澳渡輪碼頭我其實是在澳門出生的. 在我大概三,四歲的時候, 母親帶著全家大摇大擺的坐大船來香港, 抵埗後先申請張[宣誓紙] (由已在香港工作了一段時間, 並領有香港身分證的父親在入境事務處官員面前宣誓我是他的親生兒子), 隨後再順理成章地取得兒童身分證, 從此我便成為合法的香港居民.雖然已經[移民] 到香港, 我們在澳門仍有很多親朋戚友, 因此每年暑假, 父母都會帶我們返澳門一次, 一則探探親戚故舊, 二則算是讓我們享受真正放假的樂趣. 事實上去澳門是每個暑假的大事, 母親在一個星期前便開始執拾衣物和用品, 並不斷叮囑我們要乖, 對人 要有禮貌, 然而我們的心早已飛越維多利亞海峽到濠江彼岸, 想像著一個多姿多釆的假期.出發了, 由於人和行李都很多, 所以會破費一點坐的士去碼頭. 那個時候當然還没有信德中心, 港澳碼頭設在新填地平民夜總會的後面(即今日海港政府合署旁). 在六十年代中期以前, 只有大船往來港澳, 而每艘大船都有特定的入閘口, 入錯閘口輕則誤點, 重則可能整張船票報癈, 所以很多時候都可以看到失魂魚在閘口苦苦哀求守閘員讓他們上船的情景. 我還記時當年的大船有泰山, 佛山, 南山, 大來, 德星,盧山和松山等, 其中印象最深的要算是佛山輪, 一來乘坐的次數最多, 二來是它的下場最悲壯, 在1971年颱風露絲襲港時, 佛山輪抵受不住強風的吹襲而傾覆在大嶼山海灣中, 同時間有幾十名船員葬身怒海.相信網友中没有幾個人坐過大船去澳門, 且讓我介绍一下大船的情况罷. 差不多所有的大船都分大艙,飛機艙(又稱西餐艙), 唐餐艙,甲板艙以及頭等艙. 大艙位於機房傍(即船的最低部), 坐的又是帆布床, 所以票價最廉宜, 然而由於空氣不流通, 所以悶熱難當, 夏天坐大艙更是渾汗如雨, 苦不堪言. 飛機艙,唐餐艙和甲板艙處於同一層, 分別是飛機艙坐的是飛機式的座位, 唐餐艙則睡雙層床, 而甲板艙的乘客則會被安排坐在船頭甲板的帆布椅上. 至於頭等艙相信是私家房, 但我卻無緣坐過, 因此對頭等艙的情况無可奉告. 坐大船去澳門需時約四個鐘頭, 這在今天來說真是不可思議. 如此長的航程對小孩子來說其實是頗為苦悶的, 除了看著[船頭噴黑煙, 船尾起白浪]外, 便只有不停的從船頭跑到船尾, 互相追逐嘻戲. 偶爾靜下來, 旁觀大人們賭錢談笑. 有些人索興在甲板賣唱, 玩魔術,或者賣藥酒, 手錶等. 有一次我還踫到綽號[雷達錶]的街坊諧星在那裏表演 (我認識他是因為每年的盂蘭節西環漁市場都會邀請他表演助興), 看著他邊唱邊跳的演出, 四個小時的航程彷彿霎眼間便過去了.抵埗了, 大船緩緩駛進的碼頭不是新口岸, 而是位處於新馬路末端, 現已荒廢的火船新街舊碼頭. 那時候你可以站在船頭, 跟在碼頭等候的親友揮手打招呼,感覺著實温馨窩心. 下船後通常會第一時往新馬路的中央酒店飲茶, 我依稀說記得在酒店的二樓設有賭場, 在賭場的門口卻掛了一塊大牌, 上書[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的千字文, 我到現在仍攪不通為甚麼賭場要懸掛千字文示眾? 飯後隨即驅車往酒店, 說到酒店, 我們是數十年如一日的住司打口内的新新或者英京酒店. 與其說是酒店, 倒不如說是賓館更貼切一些, 但不管如何, 能住賓館已足夠讓我們覺得新鲜和興奮. 我對司打口的最深記憶是街口的兩瓶木制大芬達汽水樽模型, 以及滑不留口的大菜糕檔.澳門在六,七十年代不是一個多姿多彩的享受型都會, 她最使人迷醉的地方是其獨有的, 悠游自在的小城風情. 所以最簡單而直接的親近澳門的方法莫過於以腳踏遍各旅遊景點, 如二龍頭, 白鴿巢公園, 大三巴, 媽閣廟,盧九花園等, 此外我也曾在松山搭大人的單車尾作環山遊, 亦乘過三輪車遊南灣, 在西灣灣畔看父母向網魚人買剛上網的活魚, 隨即拿到陶陶居即蒸即吃, 我想這在今天的澳門來說是天方夜譚了. 其實我最喜歡澳門的地方倒不是這些景點, 而是香港尋找不到的况味. 很難解釋這種心情, 勉强來說是那種悠閒的生活節奏, 黏貼在充滿著南歐情懷的土壤上, 這種貌似突兀, 事實上又無比和諧的調配, 使人感到一種回家的舒泰, 所以閒下來便扯著堂兄們, 央他們帶著我穿過[斜巷], 跑遍[前地], 現在回想起來, 頗興幸那時候把澳門最憩靜的一面印記在腦海裏, 永誌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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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西環的黃金歲月 提供以上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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