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士塔格峰日出
毡房老闆說日出要待到北京時間八點才出現。我們半信半疑,
把鬧鐘調到早上六點半。只是六點半起床後發現天真的還沒亮,
於是又睡至七點才起床,簡單梳洗後才向湖邊出發。
甫起床烏雲密佈,以為冇乜機會睇日出。同行的準醫生小伙伴決定放棄
日出未等到,卻見這美麗的黃色小鳥。同行的小伙伴周描卻說用來煲湯好喝
雖然早上天氣晴朗,但雲也頗多,不肯定能否看到日出。
在湖邊蹓躂了兩個多小時,太陽終於真的在8點左右才露面。 日出是看到了,但沒能看見日照金頂。
Lonely Planet說只有在日出半小時內才能拍到不曝光的慕士塔格峰。
想拍慕士塔格峰的倒影,但湖水的風浪比較大。直到回程時,
我終於在一攤死水上看到「波平如鏡」的慕士塔格峰倒影,
只是蚊子也很多。沒想過高原會有蚊。
最清晰的慕士塔格峰倒影是在死水中拍到。拍照的代價要餵蚊,塊面針左四五個蚊口
回到毡房,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吃到早餐 – 新疆咸奶茶、饟和烚蛋。而我決定放棄了這個免費早餐,
改吃自己從香港帶來的最後一個合味道杯麵 + 烚蛋。相對新疆早餐,還是合味道比較合味道。
杯麵的湯還可以讓小伙伴們沾饟來吃。
我們住的毡房
帕米爾高原上
包車經過白沙會小休一會透透氣
不知何故有一條通往湖面的公路
連環受騙
吃完早餐,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有車回喀什。車是毡房老闆安排的,
每位50元,我們四人總共200元,比班車便宣。
只是司機要多帶一個本地男人,我們3個女生加上那個男人擠在小貨
車的後排座位十分擠迫。
坐在那男人旁邊的我背部一直無法靠在椅背上。車路已經很難走,
但司機一直手機不離手。四個多小時的車程,
有八成時間是在講電話,又不時停車跟路上遇到的朋友 / 生意來往的人談話,十分不專業。
熬了一個多小時,那個多出來的男人終於下車。以為可以一直安心回喀什,
怎知司機在距離喀什幾十公里的地方才說他的車不能進喀什,
要我們落車,自行轉的士去喀什,
還自作主張要把我們轉介給路邊一個不知是否一早串通的維族的士司
機。我們說不到喀什不付錢,司機不理,
粗暴地打開車尾箱把我們的行李取出來要我們下車。
準醫生打電話給毡房老闆交涉,
毡房老闆聲稱已跟我們說過車只能送到這個地方,不能送到喀什,
但我們四個都沒有聽過。準醫生說我們不會付足車費,
包車司機要承擔我們去喀什的的士費用。跟維族的士司機講價,他最初說去喀什的士費是每人15元,擾攘一輪後,
他跟包車司機又跟我說費用是50元,
我再確認一次是不是我們四個人共付50元,他點頭。於是我付了15
0元給包車司機打發他走,剩餘的50元待到達喀什之後再給的士司
機。
上車,快到喀什客運站,我們跟司機商量多付他20元 (即70元),直接送我們到hostel。怎知的士司機反口,
說車費是每人15元,即60元,不是50元。他也無意載我們去 h
ostel,只是把我們送到客運站。我和準醫生決定只會付他50
元,他不肯收,還把錢丟在地上。我叫大家走,不要理他,
怎知他竟然下車,要找我們算漲。
其他的維族司機見狀也上前了解並充當翻譯,他們建議我們付他60
元了事。而小伙伴周描為了釋事寧人,就付了10元給他。
我和準醫生都不是計較那10元8塊,只是很討厭被騙。
這一程從喀湖回喀什的車,我們連環被毡房老闆、
包車司機及的士司機騙,感覺真不好受,
亦令我對新疆人的印象大打折扣。我們決定坐1元公車回hoste
l就算。起碼坐公車一定不會受騙。
冇得住冷氣房
回到旅館,我們先吃個西瓜消消氣。
我們三個女生打算住回冷氣女生房,怎知被一班台灣客人入住了,
只能住8人女生房,$40一個床位,沒有冷氣,亦沒有下鋪。
偌大的房間就只有一把風扇乘涼,睡下鋪還可以有一點點風,但睡上鋪的我們實在不夠涼,最大穫係房間有蚊。
晚上又去夜市是在喀什逗留期間的指定動作,縱使我已經食到無野想再食
一向在食方面很進取的小伙伴A嘗試了羊腦,才幾塊錢,食落質地似腐乳
想「清清地」,可以食疑似關東煮
疑似土耳其雪糕
新疆伯伯的甜糭,2蚊一個,材料就只有糯米及紅棗,壓扁再加蜜糖。伙伴們都很欣賞。我個人覺得一般。
排排坐甜糭。在甜糭攤檔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賣甜糭的新疆伯伯給我們弄甜糭時竟突然飛來一隻戒指,攤檔內又沒有人認領。到我地食完,旁邊的烤肉檔一對維族男女才向新疆伯伯認領戒指。我們都想不通戒指是怎樣飛過來的。
莫名其妙的 Farewell Party
晚上洗了澡又吃過晚餐後又到hostel庭園吃生果。
每日都有很多backpacker在庭園吃生果,
而且因為價錢便宜,大家都會買好多,食唔晒又會分俾其他人食,
所以就算唔買生果,都可以蹭到一點來吃。食到12點幾,
打算回房間睡時,hostel 職員跟我們說有兩位住客明天走了,想邀請我們一齊參加他們的「告別派對」,吃西瓜和喝啤酒。
就這樣,
我們四個跟兩個在另一張枱的老外一起參加了兩位其實是第一次見面
的背包客的「告別派對」。
我坐在兩位老外及我的三個小伙伴中間。老外問party 是為了什麼,我便解釋一下,就這樣跟他們打開了話匣子。
非一般的旅人
Farewell party的主角是一對在路上才認識,再結伴以順風車的方式橫越新疆、
西藏、尼泊爾、斯里蘭卡、馬爾代夫的男女。男孩才18歲,
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出來浪遊; 女的27歲,在外資鐘錶公司當marketing工作,
英文很好,辭了工作來浪遊。這一對浪遊姊弟組合比我跟小伙伴A 更
「九唔搭八」,男的還一臉稚氣,不懂英語,而
女的似乎比我還要成熟。其實旅行好玩的地方就是有機會跟自己「
三唔識七」、「九唔搭八」的人聯繫在一起。
不知道這個組合到最後能否堅持在一起。
我勸他們難得有緣要好好珍惜。
至於兩位老外也是高手。他們是德國人,在大學認識,剛唸完本科,
一個唸哲學,一個唸心理學。趁上研究院之前以半年時間,
從德國駕車經東歐、中亞乜乜斯坦等小國來到中國。
由於中國不讓他們駕車入境,他們只好在吉爾吉斯把車賣掉。
這天是他們在中國的第二天,明天就要坐火車去烏魯木齊,
再去蘭州、西安、雲南、東南亞。這個大旅行已計劃了四年,
光是搞簽證也花了半年。他們來中國才兩天,對中國沒有太深印象。
他們也感到本地人對他們很好奇,會在沒有被徵詢的情況下「
被合照」。
他們這個從歐洲到新疆的overland trip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dream route。只是途經的國家實在有太多未知,難道很高,
一個人不敢去。兩位老外在路上也有吵架,
通常發生在處理簽證等瑣碎事的時候。他們一路上都算平安。
只是在吉爾吉斯時曾經遇到向他們亮刀不讓他們轉坐其他交通工具的
包車司機,後來有一個勇敢的當地大媽打救才脫險。
問到畢業後的打算,唸哲學的那個笑稱可能當的士司機。
因為哲學在德國也是冷門科目,沒什麼前途。問他為什麼要唸哲學,
他說考大學的時候報了很多科,最後取錄他的就只有荷蘭一間大學、
德國一間大學的哲學系和工程系。他不想讀工程,
而荷蘭因為服食大麻合法,他怕自己因此而不能畢業,
於是選了哲學。我笑說他這個原因很理智,讀哲學就很適合。
哲學人很多時都有自己的一套。他就拒絕再玩社交平台如Faceb
ook、twitter和Instagram。
因為他討厭人們在網上講一套,日生生活卻做另一套。他不認為拒絕玩社交平台會影響社交生活。
他的朋友不會因而離棄他。
至於梳了dreadlock頭的心理系畢業生原來曾經當註冊護士
。因為厭倦了護士工作而決定從頭讀起去唸心理學,
還打算一路讀上去,當一個心理學家。
最尷尬的問題
講講吓,我又被問到最尷尬的問題 – 年紀。兩位德國人一個25歲一個28歲。
他們認為亞洲人的年紀都很難猜。他們在hostel遇到一個單車
遊中國的韓國人,外表像25歲,原來37歲。我打死都唔肯講自己幾大,
只是說過了25之後就不想再提自己的歲數。哲學人說我外表可以是
19歲至三十多歲之間。但見我那麼介意講自己的年紀,估計我大約30。
哲學人的分析能力果真有一手。
下次我再回答這個問題時要想一個高明點的答案。
聊到晚上兩點幾,兩位德國鬼退下火線,我的小伙伴們跟Farew
ell Party 的男主角 – 18歲小伙子聊得正起,於是我又加入。
問他要成功搭車有什麼秘訣,小伙子開玩笑的說要裝可憐。他們一直運氣都不錯,最久都只是等了30分鐘。
現在搭車經驗多了,他們還會「挑車」來攔,貨車比較辛苦,
自駕遊的車就最舒服了。他本身也不擅交際,
但幸好他的旅伴夠健談,省卻了不少心力。他英語不好,
出國後就要靠他的旅伴了。我們都慨嘆自己18歲時還是很懵懂,
完全不會想到要浪遊。
這個 Farewell Party,隨著我晚上三點半要去廁所拉肚子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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