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飛鳥的描述,印象最深的是《莊子˙逍遙遊》所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這段有關大鵬振翼高飛的文字,氣勢雄奇。
在天空飛翔,相信除了畏高之人外,不少人都會嚮往的。過去,很多夢境我都忘記了;但曾有兩次做夢,自己能夠在天空翱翔,拍拍雙手就能起飛,毫不費力,感覺是多麼奇妙!在天空鳥瞰大地,有著不一樣的視點,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平時遙不可及的高山白雲,一息間全都在腳下,油然生出「大地在我腳下」的氣概。
這種鳥瞰式的視野,在現實中全賴鐵鳥成全。很多時旅遊乘坐飛機時,總是坐接近機翼的位置,窗外美好的風光就被機翼攔腰破開。有時位置雖好,但基於天氣或是航程等因素,未必一定看到美好景觀。近年,有三次航程能拍到一些自己喜歡的照片,分別是成都飛拉薩,拉薩飛重慶,長春飛香港,這三程飛機讓我能夠在中國上空飽覽壯麗山河。那些高聳入雲的雪峰,彎彎曲曲的河流,井然有序的田地,令人目不暇給。尤其是在連綿雪峰上掠過,那震撼感覺畢生難忘,相信眼前的與莊子所記大鵬飛行時所見的大同小異。
這輯照片,為甚麼選擇黑白形式呢?因為在高空鳥瞰大地,一覽眾山小,感覺不太真實,就像身在夢境之中,所以我覺得黑白照很適合這種夢一般的感覺。
山抹微雲
深藏初露
白雲與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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