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喜歡懷舊,對於一些快將消失又或已經消失的事物特别眷戀。懷舊更是中年人和老年人的專利,不是嗎?我們那有聽見兒童在想當年?事實上,長者愛想當年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這與他們的「過去」比「未來」長,有著莫大的關係。
吾輩,人到中年,對於退下職場,會有不捨之情。對於兒女長大,常有孤單之感,對於生老病死,更會忐忑不安。畢竟年紀大了,細想當年的人和事會越來越多。
叮噹和大熊是中年人,話想當年也是無可厚非。日常生活交談,夫婦兩人會分享童年往事,成長拾趣、家庭矛盾、戀愛經歷、職場百態和人生感悟等等。相信在這些話題中間能夠產生良好互動必須基於一個條件,就是雙方均擁有一個比較豐厚的人生經驗,如此分享下來,才顯出深度而非言之無物。雖然如此,不相同的對象、不一樣的時空,偶來風花雪月的閒話,叮噹也異常喜歡。
談及想當年,不能忽略的莫過是近年各大城市進行大規模重建和發展,很多地方的古老建設或設施都要拆遷,最後代表了某個時代的城市面貌也漸漸被新的建築物所取替。正如香江人話齋「舊既唔去,新既唔黎(意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麼重建不就是經濟發展的成果嗎?然而徘徊在新與舊之間,往往成了人們愛想當年的最大掙扎,於是坊間又出現了「集體回憶」來安撫人們面對不能挽回,永久失去的無奈與悲淒。
誠然,土地發展和城市保育,兩者之間,千絲萬縷,如何平衡互利,實在有理說不清。不過,一點清楚可見就是城市的地理面貌從來都與金錢掛鉤。金錢可以移平一個破舊社區,然後重建發展成為新的經濟區域。同樣地,金錢亦可以保育一個殘破建築,翻新成為一個重要文化遺產。如此看來,人們要爭辯經濟發展重要?還是堅持文化保育重要?明顯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討論,因為兩者不過是偽議題,金錢才是重點啊!當然某個地方擁有一定的發展價值,才有人去討論土地發展和城市保育的課題。
話說回來,人生不也是一樣嗎?世人經常在發展和保育之間掙扎。年輕時候,人不斷拓荒前進,為未來發展奠定基礎。隨著年紀漸長,閱歷多了,人又會重新檢視固有文化和資產的保育,於是發展與保育再次燃起矛盾,新和舊的取捨也成了生活的火花。
近日,聞得某個神奇國度要禁制「香港加油」一詞,荒謬絕倫,驚震全球。嗚呼哀哉!看來,香江成為世人的「集體回憶」不遠矣。神奇國度說要製造一個新的香江,屬喜?屬悲?叮噹不知道,因為歷史只製造了一個不能複製的香江。倘世人失去了香江,地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個。或許舊的並不完美,但新的一定不能取代她!
叮噹祝願我們曾生活在這小島上的同路人,一群曾與香江一起成長的香江人,無論身處何方,將永遠把香江的美好長存心裡。她更祝福生活在香江的朋友們,面對大小變遷,只要懷心正直,便能屈而不折,隨遇而安,處之泰然。共勉之!
God Bless Hong Kong 天父佑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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