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Paz 是我整個南美之旅中逗留時間最長的地方,也是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來到 La Paz 時,我已旅行了兩個多月,有點累了。剛巧旅伴提出她想跟旅館一個日本backpacker到附近一個叫 Sorata 的地方行山,我也有點厭倦兩個人一起旅行,趁著旅伴出走的機會我便留在 La Paz 歇一歇,好好獨處和自閉一下。
雖然要歇一歇,但我也不想歇得太頹廢‧於是便盟生了在 La Paz 學西班牙文的主意。其實我本身並不太熱衷學習西班牙文‧只是我預計未來的日子可能有機會跟旅伴分開,而我的西班牙文又實在太不濟,故想多學一點西班牙文傍身。再者,學過西班牙文班之後,他日回到香港見工,當被要求交代這四個多月做了些什麼時,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 : 「我去左南美洲學西班牙文」,而唔係 「我去左南美洲玩左四個幾月。」
我在旅館附近找了家西班牙文學校,議價後一個20小時單對單的西班牙文課程是100美元,即一小時才 HKD$35,比香港的便宜太多了。
我的西班牙文老師 Olinda
我是我的西班牙文老師 Olinda 的第一個中國學生。她是語文系的大學畢業生,教西班牙文兩年。她說很多來 La Paz 學西班牙文的 backpacker 本身都有西班牙文底子,像我這般從零開始的並不多見‧我的西班牙文課就是由 A B C 各字母的發音開始,彷彿回歸到幼稚園時代。
可能我年紀大了,對我而言學西班牙文真的不容易。西班牙文的發音其實跟英語很不一樣,而且 grammar 比英語複雜多了。看來回到香港以後我會忘記我學過的東西。
在 La Paz 透過 couch surfing 網站認識了兩個玻利維亞朋友。幸好有她們,我在 La Paz 的日子才不致太寂寞。
第一個朋友是在巫婆市場長大和工作的 Vivi 。她的爸爸本身是個律師,同時也是第一批在巫婆市場開手信店的人。Vivi 本身是 freelance 工作者,亦會在她父親的手信店幫手,並在手信店邂逅了她的法國未婚夫,生了個 BB女。Vivi 說由於她的未婚夫是外國人,結婚的話至少要付600美金給政府。她說這太昂貴,寧願把這筆錢花到女兒的教育上,當個未婚媽媽。這在玻利維亞是一種很新潮的思想,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Vivi 跟她的混血女兒
跟 Vivi 的朋友吃了一頓南美式的中國菜,聊了很多女人話題,驚覺雖然玻利維亞跟我們相距十萬九千里,但玻利維亞人跟我們的思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們還說中國男人比玻利維亞的好。想不到中國男人在玻利維亞是有市場的。
另一位我在 La Paz 很重要的朋友是 Flavia,也是透過 Couch surfing 網站認識的。Flavia 剛完成她的環遊世界之旅,還到過了中國。她旅行了超過一年,後來得悉外公離世便回家了‧Flavia 是 La Paz Couch surfing 的中堅份子,經常組織及參與很多 Couch surfing 的活動,差不多天天都會見見外國來的 couch surfing 會員,連她自己都說自己參加得太多了。
Flavia 本身幫 NGO 做環境保護研究工作。她的母親是醫生,哥哥是心理醫生,在玻利維亞來說家境十分不俗。
我跟 Flavia 第一次見面那天,她同一日亦約了一個阿根廷背包客和法國背包客‧於是我跟Flavia 閒逛一會後便到 plaza 會合那阿根廷人和法國人,再一起到 Parque Laikakota 公園看 La Paz 全景。
阿根廷男 Nicolas、法國男、Flavia 和我在Parque Laikakota 公園「跳舞」
阿根廷男 Nicolas 是高才生,剛大學畢業,英語流利得有如 native English speaker,這在阿根廷很罕見,難怪他被 googles 睇中,聘請他到愛爾蘭打工‧他說在愛爾蘭工作的工資比阿根廷起碼多五倍。不過他也承認能夠到外國打工的阿根廷人並不多。
Nicolas 受了早陣子一個信用卡廣告感染,每到新的地方都要跟當地認識的朋友拍一段跳舞 movie,打算將所有地方的片段剪輯好便放上 you tube。我們成了他movie的「玻利維亞段」的主角,隨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於公園拍了一段30秒鐘的跳舞 movie‧他說之前在澳門旅行時還借了一隻醒獅頭來拍他的跳舞 movie。很期待看他的製成品。
在公園跳過傻仔舞後我們便到 Flavia 的家坐坐。
Flavia 住的大廈看來差不多是我在 La Paz 見過最高的了。她住15 樓,開玩笑說那裡太高,氧氣不夠。
從 Flavia 家往外看
仲有雪山景
Flavia 跟我們分享她以玻利維亞人身份環遊世界的難處。她說玻利維亞人到很多國家都要簽證,花去了她不少時間。玻利維亞的護照也很落後‧大多數國家的護照都是電腦編制,玻利維亞的卻是人手寫,連相片都是人手貼上去的; 大多數國家護照上的 bar code 是打直印,玻利維亞的卻是打橫印,這使她差不多每次入境都碰上麻煩。但這本帶來無限麻煩的落後護照一點也不平宜,要港幣 600元,比我們香港的特區護照還要貴‧
這是 Flavia 在中國旅行時的筆記。由於她不諳中文,在食肆點菜有難度,於是便把一些食物的寫法記錄下來。
之後我又跟 Flavia 參加了 La Paz 本地的 couch surfing member 舉辦的 sushi party,很多來自五湖四海身在 La Paz 的 couch surfing member 都來了。碰巧旅伴又從sorata 回來,又拉了她一起參加‧我還碰到了我在西班牙文學校的一個當導遊的美國同學‧ 那晚的壽司很難吃‧材料很奇怪,飯煮得太爛。他們還怕飯不夠黏力,卷壽司時還要再把水加到飯中。不過看老外包壽司還是挺有趣的。
我們還在 sushi party 上碰到了一個香港背包客 Gloria。不過 Gloria 在英國讀過書,在蘭桂芳開過酒吧,似乎比老外更老外,跟我們兩個草根出身的港燦有點格格不入。
我還在 Flavia 的幫忙下認識了之前在 La Paz 藝術館表演的 Altajo 樂隊。話說我在藝術館看過 Altajo 的表演後印象很深,於是便問Flavia 哪裡可以買到他們的唱片。怎料 Flavia 說她的表姐 Vivian N 年前曾經跟 Altajo 的結他手拍拖,並把 Vivian 介紹給我認識。其實 表姐 Vivian 跟那個結他手已十多年沒有聯絡,但為了我這個香港 fans,她竟冒昧打電話給那個結他手。結他手說若我和 Vivian 一人買一 set 樂隊的 CD+ DVD,我們一行四人 (我、旅伴、vivian、Flavia) 都可以免費看他們星期六晚的一場 acoustic band show,還可以拿到他們的簽名。更令我意外的是,樂隊中那個最型、最後生、最靚仔、最帥、總愛躲在一角玩傳統樂器的成員竟是 Flavia 的同事。Flavia 還說可以介紹他給我認識呢!! 我開心到瞓唔著。實在是意想不到。
band show 那晚 Vivian 表姐把我介紹給樂隊的主音和結他手認識。主音說他們八月將會到上海世博表演。我一直等 Flavia 介紹樂隊那個最型、最後生、最靚仔、最帥的成員給我認識,可是她忙於結識異性,我就不好意思打擾了。加上旅伴似乎對 Altajo 的表演不感興趣,話好悶好眼瞓,我只好無奈跟她先行離場,跟靚仔緣慳一面。算是這個南美洲之行的一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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