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寫一篇論文,要看 Alvin Plantinga 的 God, Freedom,
and Evil 一書講 the ontological argument
的那章。這本書我十多年前讀過,內容已忘記得一乾二淨,也記不起當時對此書的評價;今次重看的這一章,卻令我激賞不已,不得不佩服 Plantinga 分析之精、細、準、深;有志學寫這種條分縷析的哲學文章者,當可以此章為範文。
然而,Plantinga 寫的東西有時會因為自己的宗教立場而有明顯的障蔽,這從我曾談過的那本小書 Science and Religion: Are They Compatible? 可見一二。當然,我對他的這個看法也可能是我的障蔽 ---
我可能受自己的反宗教立場影響,對 Plantinga 有偏見。
讓我用一個最新的例子說明這點。Plantinga 剛出了一本新書,也是維護宗教,不但論證宗教與科學相融,甚至論證科學與自然主義(naturalism)有矛盾。
Ruse 只是引了 Plantinga 寫的這句(我的翻譯):「這些書評大部份都是些尖刻、無中生有、嘲諷、奚落、和謾罵的說話,實難令人信賴。」根據 Ruse,Plantinga 因此而一筆抹煞這些對 Behe 的批評。
我將 Ruse 的書評貼在 Facebook,想不到立刻引來一位朋友的回應。他是我在 Berkeley 的同學,現在也是教授,而他的博士論文寫的正是 Plantinga 反對 naturalism 的論證!他指出 Ruse 的書評不盡不實,因為 Plantinga 事實上在書裏有討論一些對 Behe 的批評,並加以反駁,絕對不是一筆抹煞,而且Plantinga 表明對 Behe 的立場有保留,不明顯是偏幫 Behe。
看來我要讀過 Plantina 的書,自行判斷誰是誰非了。值得反省的是,我為何那麼容易接受 Ruse 對 Plantinga 的批評?可不是因為我有障蔽嗎?
障蔽難以完全消除,惟有時刻警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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