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們如常在沐浴後清洗衣服,而晾衣服時已經是凌晨12時。睡前忽然想起,踏進12時便已是丈夫的生日,我馬上取出一早準備的生日卡,為蛋撻爸送上生日祝福。沒想到這個臨睡前才突然想起的生日祝福,也是冥冥中有安排。
同日清晨約六時,躺在床上的我突然感到下身有一大滴液體湧出。我在床上翻了幾翻,最後禁不住上廁所檢查。才下床,丈夫不知哪來的感應,刻意留意我離開的路徑,發現床單上有微微的紅線。我馬上到洗手間檢查,的確是見紅了,而且不是一點兒,而是大半張衛生巾的量。這一刻,我們沒有半點擔心,反而是滿懷歡喜地準備入院。吃過早餐,執拾好,大約兩小時後,我已睡在病床上作初步檢查。
因為未有陣痛,所以我知道蛋撻仔不會和爸爸同一天出生。蛋撻爸也由最初渴望與兒子同天出生,到後期又怕兒子長大後要和情人過生日不能陪他,最後又不願意同一天。如是者我在醫院住了一天,蛋揵爸也一個人度過了今年的生日。幸好凌晨時想起了今天是蛋揵爸生日,否則早上急忙入院就無法送上小小心意。
住院的第二天早上,醫生巡房期間,昨天為我檢查的張醫生特意在交更前來看我。知道我又見紅而且量也不少,便囑咐巡房醫生安排我今天催生。對此,我十分感激。如果沒有他的一句,我可能還要受一兩天陣痛的折磨才能誕下蛋撻仔。
巡房醫生檢查過子宮頸,幸運地也剛好變薄,不必塞藥催熟子宮頸,馬上可以轉至產房人手穿羊水及打催生針。
前一晚,我知道自己一定會在一兩天內產子,所以晚飯時段已囑咐蛋撻爸為我準備兩個麵包,讓我在進入產房前補充體力。可是沒料到這一天,7:00吃過早餐後我便被醫生安排再次接駁儀器觀察胎兒心跳。在過往的十周,蛋撻仔的心跳一直表現不太好,每次至少觀察45分鐘或以上,所以這天早餐後我就一直被困在病床上,直至巡房醫生及張醫生為我檢查過後,確定催生我仍是沒離開過病床。
公立醫院為產婦催生都安排在中午前,以確保有足夠時間及人手應付催生而衍生的問題,例如麻醉師提供減痛、緊急開刀等,所以當我被兩位醫生一致確定今早催生時已是上午接近十時,醫護人員也就更緊張,馬上為我整理個人物品,不停催促我更衣,以便馬上進入產房開展催生程序。在不斷催促下,最後我只能爭取到短短幾分鐘的小便時間,而喝水吃麵包已經無法做到,就這樣,我渴著走進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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