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一景[宣紙.水墨設色]137cmx68cm楊之光2002年
天鵝湖之二[宣紙.水墨設色]68cmx46cm楊之光1998年
天鵝之死[宣紙.水墨設色]68cmx47cm楊之光1991年
楊之光的舞蹈速寫
林墉
細看先前大器的藝術家,哪個不畫速寫的?看羅丹的速寫,心兒提到喉嚨尖。看李可染的速寫,耳根直髮熱。看葉淺予的速寫,直是飲盡了酒!
多好!
學畫速寫,當然有它技術性的一而。但,作為藝術家,面速寫已遠非這般操作。速寫,其實是藝術家觀賞生活,思索生活,判斷生活,表現感受,抒發感情,積累靈感的一種工作程序。在速寫中,其實最易感受到藝術家本人的品味與品位,藝術家的志趣、修養,往往宣洩無遺。
說真的,只有誠實,才敢面對真實。以藝術家而言,楊之光是誠實的。也正是這種誠實,因而使他幾十年如一日地正視真實。這種誠實,可從大量速寫中流露出來。不論畫什麼,畫人抑或畫景,楊之光絕不妄作非為,他畫更多的是提取對象基奉特徵中美的一面,加以發揮而使之精彩感人。就是說,他讓真實放出異彩,在這真實的發掘與提煉中發揮自己獨特的審美模式。在生活中敏銳的感受與概括,以及巧妙的集中,使他能在幾秒鐘的勾畫中,完成了某些創作的全部。這種狀態,其實是激情與技術的極度諧和而產生的靈感狀態。平時說「天才」、「天工」,庶近乎此。
楊之光先生一輩子與舞台有不解之緣。他是那麼留意舞台上的一切變幻,大量的舞台速寫佔據了相當篇幅,這說明楊之光的藝術生涯一直情系舞台。當然,也許還有藝術興趣的偏愛,但,用畫筆緊隨舞台這麼長久而執著的,也並不多。
楊之光舞台速寫的長處,正在於會舞的,驚訝於他的精準:看畫的,醉心於他的生動。我這麼寫也許輕飄飄,但確實不容易!不少畫舞台速寫的。只是反覆玩弄幾根流動的線,在線中織入個人體模樣,即用流暢的簽名來界定為舞台速寫,殊不知這個模樣究竟與舞台有多大的關聯!
畫舞其實是一種極需科學態度的創作。當對舞台的熱情傾倒之後,接踵而來的是,這些動人舞姿的科學體察,沒有這種體察,筆下的舞姿就不入骨,更談不上舞蹈家的個人特色的描寫了。而楊之光舞台速寫的特色正是在於他對於舞台的精確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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