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半夜左腳抽筋, 醫生問我如何處理, 方法是沒有處理, 因為我份人好瞓得, 不夠十秒又呼呼入睡.
星期六早上醒來, 左腰微痛, 還以為是條命太賤, 睡得太多導致肌肉僵硬, 因為這種事一年裡頭總會發生幾次, 有時是起床後背上多了一塊床板, 只要待個多小時, 慢慢就會復完, 於是也沒特別留意.
可是星期一下班回來, 腰部的硬化一直延至上背, 因活動而帶來的刺痛也以倍數暴增. 因為去年年底跌傷後受過苦, 知道大事不妙, 今天請假去了看醫生.
碼頭以為我去看急症, 但心中始終覺得這是濫用急症服務, 加上私家醫生除了開藥, 也的確會給我一些治療, 因此在沒有預約的情況, 去診所賴死, 終於看了醫生. (診金900元!!)
醫生說要開四天假給我, 我都沒有多想就拒絕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叮囑我要戴三個星期腰封, 還寫了一封信給學校, 說是三個星期裡我要坐下教書, 也不能多走樓梯.
記得幾年前老友也是弄傷腰骨, 醫生要她卧床半月, 她堅持上班, 當時我還勸她放假, 無謂為份工吃苦頭, 到自己有相同情況, 其實選的路也跟她相同, 這就是責任心了. 不過, 責任還責任, 肉體上的痛苦, 輪隊看醫生的坐立不安, 還有高昂的醫療費, 都不是我想見的. 明天還得硬著頭皮跟校長周旋, 坐下上課一事她應沒有異議, 反正很多人都不理禁令早晚都坐下來上課的; 倒是很多當值和巡視校園, 不知能否安排. 最重要是, 不要安排之後給其他同事感到你是在負累他們.
看完醫生去吃飯, 鄰桌幾個人應是同事關係, 看他們吃飯有說有笑的, 這種午間聯誼, 我是十年都沒有享受過. 我每天吃飯時間不足廿分鐘, 有時中間還要見幾次學生, 為了省時間和爭取靜幾分鐘的機會, 加上匆匆進食的食相實在難看, 每天也只是孤獨地坐在自己的間隔裡把飯吃完.
大概人在生病時, 身體軟弱. 心靈也會有點軟弱的, 不禁就在問自己: 我過的, 究竟是怎麼樣的生活呢? 如果我不能令自己不上心地工作, 那就不如找一份不用我身心俱疲的工作吧. 可是, 人生已然走了大半, 發這種春秋大夢是不切實際的.
上星期, 就是因為一回來便人叫了進校長室, 不免有點動氣; 結果就是校長仍然是清早把我召見, 還要加上一句"你食完早餐未啊?", 當時, 都不知她是客氣還是數落我.
不過, 我還是個滿有正能量的人, 我即時想到的, 是:
1. 幸好天氣轉涼, 總勝過三十多度要戴三個星期腰封.
2. 幸好事情發生在開學後, 否則我的暑假就失色了.
3. 幸好星期六那天我還有精力去學日本菜, 看話劇和跟朋友吃飯, 上天可憐, 讓我開心完才泡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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